从未想到,你笔直的腰杆,会越来越佝偻;从未想到,你坚毅的双眼,会越来越浑浊; 从未想到,曾经身手矫健的你,如今行动拖沓迟缓; 从未想到,曾经睿智聪颖的你,如今说话颠三倒四。 难道是你累了,不想再挑起更多的担子; 难道是你厌了,不愿再看清太多的烦事; 难道是你倦了,想找个地儿稍稍歇一歇脚; 难道是你闷了,想找个人儿好好聊一聊天。 都不是! 我知道,其实,是你老了。 不是我没想到,是我不敢想。 我不敢想,你佝偻的身子,怎样顶着寒风去买菜; 我不敢想,你混浊的眼睛,如何戴着老花镜翻书读报; 我不敢想,你蹒跚的步子,怎样带着孙辈去玩耍; 我不敢想,你啰嗦的话语,如何兴高采烈地描述往事。 从未想到,你真的老了。 我不敢想,也不愿去想。 梁骥 |